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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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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4章

隨著廣播的聲音,人們的視線都被集中到了場地中間的位置,然後……

“兔、兔頭人!?”

兔頭人是驚喜嘉賓???

沒錯,站在中間的,是一個帶著兔頭面具的人。

他個子不高,但因為臉被兔頭面罩整個覆蓋,所以並不能分清對方到底是個矮個子成年人,還是一個正在成長中的青少年。

但話說回來,一個兔頭人……能稱得上是‘驚喜’嘉賓?

“驚喜嘉賓的身份,我們會在後面隨著比賽的進程而公布。在此之前,嘉賓將會在比賽過程中隨即同選手對戲提前聲明,小瞧了嘉賓的人,可是會付出慘痛代價的。”

“當然,我們也十分歡迎大家來猜一猜驚喜嘉賓的身份,在嘉賓身份揭露前,我們安排了三次競猜機會,猜中的觀眾,都會額外獲得本次活動的一份紀念品!”

你說有獎,那我可就來興趣了。

剎那間,人們的視線仿佛燒灼一般盯著那個‘兔頭嘉賓’。

試圖從對方的小動作或者表現上找到蛛絲馬跡。

然而對方也不是吃素的。

被數萬人這麽盯著,他也沒有一絲怯場的意思。

反而還大大方方的跟人們躬身打了個照顧。

人們試圖從這個行動中找尋對方的身份,但很可惜,對方的行動幹脆利落,並不能看出什麽能確定身份的小習慣。

但這才有趣嘛!

要是一眼看出來,那就證明這個驚喜嘉賓,確實沒什麽水平了。

但不管怎麽說,氣氛,確確實實被這突來的‘嘉賓’和他的身份炒熱了。

“辛苦了。”

面對摘下兔子頭套的富士山雪繪,雨月遞上了茶水。

“哪裏。”

富士山雪繪甩了甩頭發。

“對我來說這也是非常新奇的體驗呢——不愧是雨月小姐,竟然能想到這麽有趣的方法。”

原本富士山雪繪以為自己登場就是登臺,迎接人們的驚呼,然後揮手致意,再表達一下‘我會跟大家一起努力的’這類的意思就差不多了。

反正以前她參加活動都是差不多這些環

節,最多再回答幾個問題或者表達一下自己對觀眾的尊敬和熱愛。

但萬萬沒想到,這次活動,不管從規模還是方式,全都顛覆了她過去的認知。

原來當‘嘉賓’,還可以這麽有趣。

那種真實參與的感覺,一下就來了。

而且還加上了‘猜身份’的環節……好,她的熱情也一下子來了!

身為女演員,她怎麽能那麽輕易就讓人猜到自己的身份呢?

這不僅在考驗觀眾們,更是在考驗自己啊!

“交給我吧,雨月小姐!”

富士山雪繪,演員之魂熊熊燃燒!

“我絕對不會讓您額外花錢的!”

雨月:“……”

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,但有幹勁兒總是好事。

只是看著對方眼睛裏仿佛冒了火光的樣子,雨月又多少有點點擔心。

……只希望這個‘幹勁兒’,不要沖的太過頭就好。

但不管怎麽說。

嘉賓這邊,看起來是沒問題了。

雨月欣慰的點了點頭,就繼續去下一個地方視察了。

盡管該下的指令都下了,預演也在之前利用影分身什麽的試驗過了——話說回來,影分身真是非常好用的技能啊。

尤其是放到查克拉無限的穢土轉生忍者們身上,竟然可以十幾人就分出上萬個分身來做各處的壓力測試。

其實一開始雨月只是想用幾百人來試試的。

但知道她的想法之後,千手柱間立刻自告奮勇,拍著胸脯表示區區幾千人,他用木分身就能搞定的七七八八。

“更何況還有斑和扉間的影分身呢。”

於是,成千上萬的穢土轉生忍者的各種分身術就這樣參與到了測試當中。

——所謂壓力測試,自然就是測試各個地方,比如出入口、廊橋還有看臺區出現最大壓力(比如幾千人擠到一起)之類的情況時活動方所能處理的的量級的極限能力。

回想起一群忍者的影分身全都嚴肅著一張臉模擬擠壓、踩踏事件的樣子,雨月就忍不住想笑。

說實話,他們這些‘踩踏事件的親歷者’的表情,看起來可比那些前來

救援的‘工作人員’們的表情嚴肅淡定多了。

沒錯,測試的時候,驚慌的並不是已經形成擠壓、踩踏狀態的影分身們,而是那些工作人員——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擔心的是自己無法處理,還是看到數以千計相同的面孔而產生了恐懼感。

想想,自己那嚇人的老板(或者前老板)的臉突然變成了幾百張堆在自己面前。

雨月試想了一下那樣的畫面,然後當場擡手把腦補的畫面拍散。

那已經不是恐怖,而是精神汙染了。

也難怪他們會那麽緊張又驚恐的表……

嗯?

註意到前面走廊上蹲著的人,雨月楞了一下,然後才走過去。

“你好?”

雨月湊到她面前。

“你不舒服麽?需要幫助麽?”

這個時間會在這裏出沒的,要麽是工作人員,要麽是參賽者。

雨月瞥了對方胸口一眼——嗯,號碼牌,是參賽選手沒錯了。

“不,不用。”

那少女雖然猛地搖了搖頭,但臉上仍然一片慘白。

“我、我只是有點……嗯,肚子,不太舒服。”

其實是緊張。

跟看表演的觀眾們不同,選手們,是要在眾目睽睽之下,展示自己的。

當著父老鄉親,當著好幾萬人的臉。

展現出最好的狀態,最好的表演……

這是動力,同時,也是壓力。

在這情況下,人往往會有兩種表現:

一種是觀眾越多,壓力越大就發揮越好,甚至可能展現出比平日裏更優秀的一面。

而另一種則是恰恰相反。

他們看到面前全是人,就會身體僵硬,大腦空白說不出來話型。

人越多、視線越多,就越是空白。

而面前的少女,顯然就是後者。

上次是僥幸,才到她就出了問題……可這次為了公平而重新抽簽,她就變成了前面幾組裏的。

然後她就呆住了。

想都沒想,人就跑了出來。

其實少女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該回去了。

可她就是害怕。

她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帶著全家、全村的期待走到這裏了,怎麽能說自己緊張呢?

那也太丟人了。

“這樣啊。”

雨月是什麽人?

只看對方飄忽的眼神,她就能判定對方是在說謊。

“我小時候曾經參加過一次活動,因為是很突然被推上臺的,所以當時大腦一片空白。”

雨月突然的話吸引了對方的註意力。

尤其對方說的話,正好跟自己的情況差不多。

那種‘是同類啊!’的感覺,一瞬間就突破了她的防備,讓人覺得親近了起來。

我也是!

她心裏這麽喊著,嘴上卻在追問:

“那後來你怎麽辦了呢?”

“啊,我就把面前的人當成了西瓜。”

“西、西瓜?”

少女楞住了,顯然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展開。

“是啊,其實土豆草莓什麽的也行——看你喜歡什麽啦。”

雨月聳了聳肩。

“然後我就想著,幹完這一票,我就回去吃西瓜,而且要吃冰鎮的那種。”

“如果覺得,啊我發揮真好,我簡直就是天下第一,就吃一整個瓜。如果感覺還差點事,那就獎勵一下自己,吃半個。”

雨月說著還舉起一只手指。

“到時候你可以視線在人群當中掃一下,看看哪個才是那個最合適最好吃的西瓜。”

“噗。”

聽她說到這裏,少女終於忍不住噴笑出來。

——把觀眾當西瓜看,還要從中找到看起來最好吃的那個。

真有你的啊。

說來也神奇。

她笑完,整個人就突然輕松了起來。

當然不是不緊張了,只是比起原本的緊張,現在卻變成了一想到觀眾,就會想到西瓜。

……噗。

不行,不能繼續這樣下去。

不然輪到她的時候,笑場了怎麽辦?

少女捂住嘴巴,臉頰因為憋笑而漲的通紅。

現在她的緊張已經完全變了。

從發揮不好、大腦空白怎麽辦,轉變成了萬一到時候自己

真滿腦子西瓜怎麽辦。

……別說,她還真有點想吃西瓜了。

不行,不能有西瓜。

“所以那個瓜……”

“別說西瓜了!求你了!”

少女覺得自己真的要憋不住了。

她是正經參賽人員,不能被瓜控制。

就在這時,通知選手們集合的廣播響了起來。

少女如同得到了解脫一般迅速站了起來。

“不說了——我先回去了。”

她說著,把腿就往選手準備室跑。

跑到一半,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突然停下,然後轉過頭對著雨月用力揮了揮手:

“總之,謝謝工作人員小姐的安慰!”

當然西瓜什麽的還是不要再提了吧!

年輕的參賽者跑開,留下雨月再後面聳了聳肩。

“雨月小姐。”

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卷發少年輕聲道。

“嗯?止水你來啦。”

雨月倒是一點沒有被嚇到——她早習慣對方這個行動了,更何況對方為了體貼自己,還特地放重了腳步讓自己註意到了呢。

“我們也去演播室吧。”

完成了大半巡察工作,還順便幫助了一位狀態欠佳的參賽者的雨月拍拍衣服站了起來。

也是時候,讓她看看經過這段時間的重新備戰之後,選手們都有怎樣的新表現了。

雨月來到演播室的時候,正是第一組選手結束的時候。

坐在話筒前的旋渦玖辛奈正抓著話筒激情發言:

“精彩,感謝選手們為我們奉獻出的精彩表演!”

“從我掌握的資料來看,兩位選手的年齡都不大——這樣年輕的年齡也能演繹出這種滄桑感,真的、真的是非常了不起的聲音掌控力!”

“那麽,話不多說,有請我們的下一組選手!”

“看起來都很不錯呢。”

見旋渦玖辛奈正在激情發言,雨月就沒有上前打擾她。而是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,一邊看著她的激情表演,一邊小聲的同身邊的宇智波止水交流。

“是啊,玖辛奈大人的聲音真的非常有感染力呢。”

宇智波止水讚同的點了點頭。

放到過去,他並沒有發現玖辛奈大人有這樣的潛力。

但在聽了其他人的主持之後,就格外能對比出來玖辛奈大人的特別了。

正如同雨月小姐曾經說過的那樣。

玖辛奈小姐的專業性不是最強的,聲音也不是最好的——時不時還能聽到她的怒吼和破音。

可她聲音帶來的感染力,卻是別人都不具備的。

——你看,場上數萬名觀眾的情緒,不就都被她帶起來了麽。

而此時,第二波選手,也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表演。

“就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!你就對自己的族人下了手麽!難道大家不是就照顧你長大的親人麽!”

撕心裂肺的吼聲響徹‘花之館’,那仿佛泣血一樣的悲鳴幾乎是立刻就抓住了人們的註意力。

天哪,著到底是經歷了什麽,才能發出這樣悲痛的聲音呢?

與其說是那是人類在說話,倒不如說是宛如受到重創的野獸的嘶吼。

悲泣聲落下之後,是漫長的沈默。

就在人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海市蜃樓出現了問題的時候,一聲冷酷且傲慢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
跟先前的悲鳴不同,這個聲音是如此的清晰。

就好像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。

可他的話中的含義,卻讓人如墜冰窟。

“就是因為沈浸在這無聊的親情游戲裏,你才永遠無法超越我——我愚蠢的弟弟啊。”

“這就是我們一族的‘忍道’——不滿的話,那就來戰勝我吧。”

“畢竟這就是個只有強者才能活下去的世界啊!”

等等。

雨月楞了一下。

“《少年英雄》裏,還有這樣的橋段?”

雨月聽著另一位少年撕心裂肺的吼聲難以置信的看向宇智波止水。

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個?

這一聽就是什麽滅門慘案啊。

“這個啊。”宇智波止水眨了眨眼。

“據說是自來也大人放進去的即興表演片段——他說如果全都只

是《少年英雄》的片段,未免太過乏味了。”

“至於靈感——聽說是他做了個奇妙的夢,然後夢到了許多光怪陸離的片段。因為覺得太慘了就拿來用了。”

太慘了就拿來用可還行。

雨月揉了揉額頭。

……不過也無妨就是了。

她聳了聳肩。

反正,不管多慘,都只是一場表演嘛。

不,不如說,因為是表演,那完全可以再淒慘、再宿命一點。

有平凡又有極端,才更能更好的展現各位選手的實力嘛。

於是她想了想,道:

“那就跟自來也說,讓他幹脆覆賽全都準備即興表演的劇情吧。”

“越是極端的那種越好。”

狂笑、慟哭、欣喜若狂、喜極而泣——一秒三個變化的那種才最好。

卷發少年並沒有因為少女提出了這樣某種程度來說可以用‘折磨’來形容的要求而產生任何情緒,他只是點了點頭。

“好的,我這就去傳達——晚上之前讓自來也大人拿新的劇情來給您過目,如何呢?”

“嗯,能這樣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。”

少女一臉期待——一種完全不顧選手、不顧作家死活的期待。

此時,遠遠蹲在看臺一角的自來也:

“阿嚏!”

一個驚天動地,讓他整個人差點往前栽倒的噴嚏,突然響起。

“你沒事吧。”

一個噴嚏都能讓你打成這樣?

身邊的同伴忍不住皺眉。

自來也摸了摸有些昏的腦袋,然後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。

他本想說沒事的——畢竟他可是身強力壯的自來也大爺呢。

但不知為何。

他搓了搓手臂。

——總覺得有種不妙的預感啊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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